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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香厉害,悠远而绵长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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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认为香气可以打破有形的限制,沟通无形的世界,比如供养神佛和祭祀祖宗。香,是重要的媒介。它温养身心,也连接某种记忆。

周昉《簪花仕女图》横卷,一贵妇身穿朱色长裙,头插一枝牡丹花,侧身右倾左手执拂尘,引逗小狗,于丰硕健美中显出窈窕婀娜之态。

清代沈复在《浮生六记》中写他的童年:“夏蚊成雷,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,心之所向,则或千或百,果然鹤也。”沈公子竟然用蚊帐把蚊子都关起来,再用烟缓缓地缭绕,想象那些看不清前路的飞蚊是云雾中来去的仙鹤。

哎哟喂,所谓“人生太闲,则别念窃生,太忙,则真性不见,故君子不可不抱身心之忧,亦不可不耽风月之趣”,这个话,是很有道理的。

我们感恩生活给予的宁静,但旧时生活里的种种,已为我们所悖行,因为有了手机。

一天中,除了睡觉,我几乎都在翻看着自己的手机。其实现在,你也在用手机看着我的文字。现在的我们,更善于用一种孤独的方式与周遭交流。这是我们的生活状态。

“听着,放下手机,你不能漠视我的存在。”

纵使你会向我呼喊,也是徒然。你是良人,但你不一定是解人。于是,打开手机,开始寻找一种共同的价值观。繁忙的人生需要花时间去放空,而空虚的人生则需要用精神食粮来填补。一言蔽之,手机都能做到一切,于是,我们常常容易被此物所困住,捆绑,一旦失去,就会失*落魄,就仿佛是被它摄去了灵*。

朋友说,八零年代读大学的时候还会翻出意识流的小说,总是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读,读得很慢,时光也过得慢。而现在,过分急切追求和得失之患占满了每一天,没有从容闲适,也不再对文字有玩味的心情。这个时代,还有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一页一页地去读纸质的书了呢?各人答案不同,但都很明确,没有对错,只是选择。何况碎片化的阅读方式也是有价值的。不可否认,选择那些大部头且中规中矩不商业化的书籍来阅读的也大有人在,就像书法永远不会在这个时代里湮没一样。

说起,些许有些悲哀。

时代,在消磨,还知道“书香”二字,大概也都是快被淘汰,或者所谓灵*很老的人吧。

一个白色的粗麻袋子,打开,里面装了一种植物,叫芸香,也叫芸香草。

沈括在《梦溪笔谈》中说:“古人藏书辟蠹dù用芸。芸,香草也,今人谓之七里香是也。叶类豌豆,作小丛生,其叶极芬香,秋间叶间微白如粉污。辟蠹殊验,南人采置席下,能去蚤虱。”

蠹dù即蛀虫,古代的木刻线装书不晒,会生虫,就可用芸香草驱虫。所谓书香世家,书香门第,也就是家中有芸香气、书香气。

宋代梅尧臣《和刁太傅新墅十题·西斋》有诗曰:“请君架上填芸草,莫遣中间有蠹鱼。”书香之雅,连带蛀虫也文雅起來,不称蠹虫而称蠹魚。这种蛀虫形似鱼,有银白色细鳞,所以又叫蠹鱼。

芸草,一种植物,千百年来能和文化关联,实在是它的福气。

“芸编”指书籍,“芸帐”指书卷,“芸阁”指藏书阁。古代“芸香吏”一官,此名甚是好听吧?官职虽不高,却是白居易登第释褐后所任的第一个官职。

从科学的角度来说,“眼耳鼻舌身意”,唯有嗅觉才和人脑的边缘系统直接相关,所以,一种气味能对身体和精神产生出莫大的影响。比如说,芸香草的味道就有很强的暗示性,因为其香气浓郁,可入药,有人被其浓烈的气味所萦绕,是气场太强了,昏头转向的。当然,也有人安然地接受它,从它的味道中体会出了广阔宇宙间的浩瀚,契入到了心境澄明、物我两忘之感。

不过这种通感,想来应该是突破了自然感官的感受吧。毕竟是驱虫的一种味道,到底好闻不好闻,均已忘掉了。

爱书之人常常会深深地吸入这种香味,味道通过鼻腔、喉咙和心肺,然后,长长且舒坦地呼出了一口气,一天的压力、焦虑、恐惧都随之排出体外了。人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吸收着这股微妙且神奇的味道,沉浸、愉悦,逐渐蔓延全身。

芸香,你会爱此香吗?给你点赞!

芸香四时读书会是年成立的民间阅读组织,成员主要来自于作家、艺术家、藏书家、文史研究者、出版人、媒体人、策划人、非遗传承人等文化群体,在相关领域均有一定成就。本会以促进文化交流、倡导观点碰撞、打破专业壁垒、激发创新思维为宗旨,通过专题分享、文化雅集、学术沙龙、图书编纂等方式,致力于打造苏州本土高端阅读品牌。本会成立前后,已进行了光福探梅雅集、名士贤人新书分享会等一系列活动,所出版的《梅事儿》一书在全国范围内已有较大反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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