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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千一尘肖龙炒香豆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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炒香豆文:肖龙周末宅居,洗衣,擦窗户,在电脑上打几盘游戏,之后再也无事可做。百无聊赖之际,募然想到了一样儿时“美食”——炒香豆!不想则已,想到之后就再也无法遏制那份食欲!嘴里是嘎嘣脆的响声,眼里是澄*的金豆子,鼻子里满满地充溢着炒香豆的朴素香味。实在是控制不了那份思之若渴的心情,索性就自己动手,也“丰嘴足食”一下自己!翻出贮藏的*豆,抓出三五把,用水淘了个两三遍,捏了一小撮盐,拌上薄薄的一层面粉,事前准备工作就基本告罄。打开燃气灶,放上煎锅,淋上少许植物油,待油温稍高,将拌好的*豆倒入锅内,瞬间响起了滋滋的响声。炒香豆最为关键的有两点,一是火势的大小,二是要勤翻动。火势太大,或者翻锅稍慢,容易糊锅,豆子也容易被炒焦黑,吃起来有一种苦味,甚至不能吃;火势太小则锅凉,不容易将*豆炒熟,也吃不出香味。豆子炒到什么程度才算熟呢?从色泽上看,*豆要焕发出一种介于金*与古铜色之间的颜色。这时,不用深呼吸即可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,捏一个放到嘴里,嚼起来没有了生豆子的那股异味,可以不嘎嘣脆,但放置一会再吃,一定让你口齿留香,回味无穷。这时,女儿推开厨房门,用手指捏了一粒炒香豆,放在牙齿中间,“嘎嘣”一声,绽开了满嘴的豆香。女儿啧啧而赞说,老爸,好香啊!看着女儿贪婪的吃相,我不禁心生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,恍若看到了儿时乡下的土屋里,母亲围着围裙,在土灶后手执锅铲,上下左右挥舞着胳膊翻动着铁锅里的*豆。那时,我大抵也是如女儿这般嘴馋吧。幼时,孩子们是没有零食可言的,一年能吃上几块糖果已经很不错了。即便如此,也多是家里来了亲戚捎带个三五块作为礼品。而炒香豆就是我们的零食,它给我们的童年时代留下了很多味觉上的美好记忆。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中国农村,农民生活非常拮据,在吃饱穿暖这两个最基本的生存目标尚未解决的情况下,小孩子没有零食也就不足为怪了。但母亲是常常变着法的给我们调剂生活,春天的油煎“椿蹦蹦”、夏天的油炸“知了”、秋天的烧“蚂蚱”以及冬天的爆玉米花等等。而这些零食都有着显著的季节特征,独有炒香豆是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得到的零食。但是,母亲依然管控得严,因为粮食是生产队统一配给发放,每家每户都少得可怜。每每炒制好了之后,母亲给我们姊妹几人每个人抓一小撮,然后将剩下的装在了一个厚厚的白色棉布袋里,放在篮子里,然后将篮子高高地挂在房梁上,防止我们偷吃。我和大姐二姐手里像握着珠宝一般,不舍得松开,生怕掉下一粒。我找来一张纸,将手里的炒香豆放在纸上,像医生包药包一样包好,放在自以为很隐秘的地方,防止姐姐偷吃。而事实是,大姐和二姐的炒香豆倒是经常被我偷吃。我读了初中后,随着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普遍推开,家家户户的粮食储备逐渐增多,母亲才不再限制我们食用炒香豆。那时我们班同学都是农村来的孩子,一周的伙食费也就是三两块钱,家境好的也就是五块钱。而我的伙食费低到最低点,每周2元钱。母亲每个星期都给我蒸上两锅黑面馒头,在食堂里馏一下,每顿饭花上一毛钱打一份漂着油花的冬瓜汤,或者就着母亲腌制的咸菜,喝点开水。中国素有食用豆制品补充营养的传统,就像外国人食用牛奶一样。看着我面*肌瘦的样子,母亲非常心疼,为了给我增加营养,母亲用自己织出的白棉布缝了一个布袋,里面装满了炒香豆,让我带到学校。每到吃饭的时候,我就按照母亲的叮嘱,用手抓了一把放到碗里,喝一口冬瓜汤,便喝进去几粒*豆,轻轻一嚼,嘎嘣直响,唇齿之间溢满了香味,那让人生厌的冬瓜汤也似有了无穷的味道!我每每给女儿讲起这些,女儿都是沉默,或许她是理解了我的意思,也或许她根本就无法理解,因为这些记忆距离她太过遥远。如今的孩子零食种类繁多,琳琅满目,任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,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一种零食,它来自于记忆,也来自于土地。它不仅丰盈了一代人单调乏味的童年,也维系了一代人对一个年代的记忆,对生活的领悟,对时代的怀想!(.8.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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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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