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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,我不会跑的,你解开它好不好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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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,我不会跑的,你解开它好不好。

解开?让你再次跑掉吗?

哥哥,你想让我做你的囚犯?

有何不可,锁住你,你便失去逃跑的机会,就永远都只是我的。

我,苏晓念,高一那年,父亲因病过世了,母亲带着我这个小拖油瓶嫁给了一个有钱男人。而林清晏就是我那有钱继父的儿子。

那种眼神,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只可爱的小狗。那是一只流浪狗,有天放学的午后,看它浑身脏兮兮,怪可怜的,我便把手中剩下的半根火腿递给它,结果它非但不吃,还扑上来咬了我一口。它讨厌我呢,可我不允许啊。

我不顾手上被它咬出血的伤口,把它抓了并吊起来,用棍子捣它,用小刀划破它的皮毛,它因刺痛而尖叫,我却感到十分亢奋,我应该是病了吧。

我假装被林清晏看得犯怵,手指轻颤地拉了拉妈妈的衣角,躲在她后面。林爸爸看我这样,微笑着蹲下来,手指指向楼梯:念念,别怕,那是哥哥。我畏缩着轻轻地喊了一声:哥哥。那家伙并没有搭理我,转身上了楼。

我暗自笑了笑:真是没礼貌的家伙。

我开始黏着林清晏,上学和放学都跟他一块儿走。在家里时常抱着课本去他房间,问他问题。

他刚开始很不耐烦,对我一脸厌恶跟冷漠,但我总是嬉皮笑脸,用头发蹭蹭他,跟他撒娇,温软地喊他。

他便露出一脸宠溺又无奈的笑,摸了摸我的头,说:念念乖。看吧,谁会拒绝一只毫无攻击力的猫呢。

我俩除了上课几乎形影不离,时间久了,他同学看见我,都说我是他的小跟屁虫。

有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,对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动得不行,托我送情书给林清晏。我当然乐意代劳,因为听林爸爸说,哥哥自从他妈妈过世后,便不跟女的亲近,那我自然不用担心他喜欢上别人了。

可是,得让他喜欢我,该怎么办呢?

他不知道我会有如此举动,愣了几秒后推开了我。我羞愧又委屈的说:哥哥,对不起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原以为他会反感,毕竟不能操之过急,他却突然扣住我后脑,迫使我抬头,我顺手勾住他的脖颈,配合他的动作。

但黏他太久了,都让他习惯了。那么,让你轻易地觉得我是你的,那样未免太廉价了。

温顺的猫当久了,骨子里的邪性都快被淹没了。

这天,我跟往常一样在教学楼下等林清晏下课,当我正寻思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时候,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,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。陈浔轻拍了拍我的脑袋:念念,又在等你哥吗?我的嘴角蔓延起一抹甜笑,看起来人畜无害:对呀,他下来了吗?(对呀,刺激物不就在这吗)

应该快了,念念要不要上去找他?

没事,我在下面等他就好。

他微微弯腰,嘴角上扬,笑容明亮而温暖,指腹轻轻摩挲我的头发:你好乖啊,念念。

哥哥,陈浔他笑起来真好看,他还说我很乖呢。

是吗?

我装作吃痛般推开,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:哥哥,流血了,痛。他一把拽着我的腰往他身上靠,在我耳边呢喃:再敢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好,下次就不止咬破你的唇了。

对,就得这样,不然我太乖了都让你快没有危机感了,那我不就很容易被丢掉了。

他见我喊痛,给我买了药,还亲自帮我涂,动作极其轻柔,冰凉的药膏让我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。恍惚间,仿佛刚才那冷戾的少年并不是他。

我成绩一直不是很好,所以我跟林清晏说我放学要跟同学一块补习,让他先走的时候,他并没有起疑。

我撒谎了,我其实是让陈浔给我补课,以此接近他,增加彼此接触的机会。

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少年的侧脸,日落余晖照在课桌上,女孩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,少年缓慢地摘下耳机,放下书本,浅笑着向女孩招手:念念,过来。

我向陈浔的课桌走过去,坐下,你数学比较差,我给你多讲讲知识点跟题目吧。

好。

这个给你,你应该用得上。我从陈浔手里拿过一本厚厚的笔记本,翻开,荧光笔标注着各个知识点,下面还有例题方便我理解,他的字整齐又好看。

谢谢你,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,不然我请你吃糖好了。

没事,真要报答的话,念念赶快长大好不好?

嗯?为什么? 

阿浔想跟念念在一起,所以你要好好长大。 

好。

我不喜欢他,但他是我刺激林清晏最好的工具了,对不起,陈浔,欠你的真心,下辈子还你。

我让陈浔不要告诉哥哥补课的事,我并没有打算瞒着林清晏,谎言总有被戳破的那天,但这种事让他自己发现才有意思啊。

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糖果盒,往后藏,我知道被他发现了。于是我便开始装傻:哥哥在说什么,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我像个藏拙的小孩,否认着被发现的秘密。

不知道?我真是把你给惯的,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。他发了疯似的把我往洗手间拽,我手里的糖果盒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掉落。

他把我拉到洗手台边,夹住我的双腿,控制着我的手,把我的头往刚蓄满水的洗手台里按。窒息的感觉传来,我扭头挣扎着,水从鼻腔,喉咙里钻进去,呛得生疼。过了一分多钟,他抓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把我从水里拽出来,扳过我身体:现在还敢吗?

我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缓过来,脑袋一片空白,眼中噙着泪水,浑身直打哆嗦,指尖止不住地发颤。

他见我不说话,晃了晃我疲软的身体:说,还敢不敢?

我因他的摇晃而清醒了一些,眼泪簌簌地往下掉,双腿发软:不敢了,不敢了,我不会再骗你了,哥哥。

哥哥,我不会的,我只喜欢你,真的。

他的手从我下巴离开,摸了摸我的头:乖,念念,哥哥不想你被他们骗走,只有哥哥会永远喜欢你,知道了吗?

我知道了,知道了,哥哥,你别像刚才那样吓我好不好?我抓住他一只手可怜地哀求道。

你不乖就要受到惩罚,所以念念,要好好听哥哥的话。在爸妈下班回来之前,把自己收拾干净。

看着镜子里满脸泪痕、狼狈不堪的自己,我努力平复心情,让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。起初的目的达到了,他疯狂的占有欲被我激起,驱使着他心里那颗病态的种子快速地滋长。

但这不够,我已经无法满足他只是喜欢我,我要他渴求我、控制我。坠入迷途的信徒需要神的指引,我想将你拉入泥泞,共同感受那污浊的深渊。

我洗了个热水澡,把头发吹干了出去,手里拿着刚刚换下来的上衣,肩头传来隐隐的刺痛感。

最近一直下雨,我看了看天气预报,今天也会有雨呢。林清晏每周末都要去学钢琴,那是他的爱好之一。我趁他出去学钢琴的时候,偷偷去找陈浔。

外面下着大雨,我穿上昨天那带着血渍的衣服,不带伞就出门了。肩头的伤口昨天并没有处理,今天我又故意淋雨,伤口变得更加严重了,新鲜的血珠跟昨天的血渍混合,染得上衣的一半都是血污。

陈浔看见我,手里拿着伞向我跑了过来,念念,你怎么了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他一脸急切,眼里全是对我的担忧和心疼。他见我不开口,也没再继续追问。

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显得脆弱又无助。陈浔将我揽了过去,我蜷缩在他温暖又干净的怀抱里。明明不关他的事,但他却不断地道歉:对不起,念念,我没保护好你,阿浔有错。是不是很疼,对不起,念念。

陈浔对我的喜欢简单又纯粹,他只希望我开心,想保护我不受伤害。但我刻在骨子里的病态跟偏执并不想要这种平淡的喜欢。

隔天,课间的时候陈浔来了我的教室,念念,你出来一下。我闻声走了出去,他递给了我一袋东西,里面是一瓶药和几种我爱吃的甜品跟零食。他的手轻轻放在我头上:伤口记得按时上药,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,希望你吃它们的时候能开心一点,不想再看见我们念念哭了。

陈浔,你真好。

他抓了抓后脑勺,腼腆地笑了笑:你喜欢这些东西就好。我正欲开口回他,余光却瞥见了林清晏。他站在不远处,拳头紧握,阴鹜的脸上似乎在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。那是危险的信号,我心里不禁发颤,但又隐隐地期待着他后面的行动。

念念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

啊,陈浔,不好意思,你刚刚在说什么?

嗯,念念等你。

冬天昼短夜长,加上近日总刮风下雨,天黑得更快了,风透过窗户渗进来,我身体莫名一颤。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,整颗心揪在了一起,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,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,心猛地一松,原来是我的好哥哥来了。

我吓得说不出话,内心却感到很开心:我的*蛇被我养得越来越像我了。

念念,哥哥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?别妄想逃跑,你应该清楚,你逃不掉的!

好,都听哥哥的。我根本就不打算逃,装作屈服在他的强烈压迫感之下。

他把教室反锁,跟我玩起了猎人游戏,而我就是那只他志在必得的猎物。

念念,你可以在教室里自由地跑,一旦被我抓住了,你就得被我打一下,这是惩罚。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条软鞭子。

这打在你身上可是很疼的,念念,跑起来,别被我抓到。

我快速地往他相反的方向跑,还没跑几步,就被他从后面揪住了我的衣服。

该领罚了。话音未落,清脆的鞭子抽打声在我耳边响起,我的衣服瞬间染上了一条猩红色的鞭痕。

继续跑。刚刚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,我咬着牙开始跑,绕了教室跑了几圈后,又被他抓住了。

第二鞭来了,念念,准备好了吗?我像个即将上刑场的囚犯等待着他行刑。等来的却不是他的抽打,而是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,是陈浔。

黑夜的冬天比永昼的夏天更吸引人的,是对阳光的期待。第二鞭刚要打下来,陈浔的右手紧紧抓住了软鞭。

鞭子上带有细刺,这些密密麻麻的刺扎进了他的皮肉,使得他的手瞬间鲜血淋淋,不断往下滴。

紧接着,他左手打了林清晏一拳:你是不是疯了,她是你妹妹。被打倒在地的林清晏抹了抹嘴角的血,挑着眉,语气充满了戏谑:是啊,我疯了,再说了,她又不是亲的,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。

我偏要管,我会尽我所能,不会再给你欺负她的机会。少年眼光坚定,仿佛在向神明宣誓。

我啜泣着,嘴唇微微颤抖,脸色苍白,眼神无光,愣愣地呆在原地。

身体上被抽打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,疼得我发麻。

陈浔一脸心疼地看着我,眼睛里蓄满了泪水。

他怕那只滴血的右手弄脏了我的衣服,用左手轻轻地抱了抱我。

念念,对不起,我来晚了,对不起。陈浔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,像一个犯错的人在忏悔。

我有些吃力地抬起手,摸了摸他的发:没事,不是你的错,陈浔别哭,我不疼的。

看到他低声抽泣地跟我道歉,我心里一热,对他的歉疚感又多了几分。

这几天,林清晏没有对我再采取什么疯狂的行为,当我正觉得奇怪时,他报名了两个月后的全国钢琴大赛。

呵,这家伙虽然弹钢琴弹得极好,但他几乎没参加过比赛。

理由是他说只把弹钢琴当作爱好,又何必展现给别人看,浪费时间。

我以前只当他虚伪才说出这样的话,但现在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我百思不得其解,想着静观其变。

于是,他便开始着手准备钢琴比赛,天天一有空就开始练琴,根本无暇顾及我。

我倒也不急着继续刺激他,前几天他的行为和反应还不错。但那一鞭实在打得太重了,我到现在皮肤一拉扯就痛,碰到水的话更是一阵钻心地疼。

陈浔的手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,他的手被包得像个拳套,行动有些不便。

于是我便成了他的代写作业工具人。

阳光洒照下来,余晖透过窗棂照在了作业本上,被稀释过的夕光,轻薄又透亮,全部落进了女孩的眼里。

旁边的少年用左手撑着桌子,嘴角浮现一抹明亮的笑意,呆呆地看着我。

我脸上有东西吗?这么看着我。

我撑着手笑着回应他热烈的目光。

有光,念念笑起来真好看,应该多笑一笑的。

这句话戳中了我,自从爸爸过世,我便一直很少笑了。

我开不开心,好像也没人关心,没人在乎了。

但陈浔依旧撼动不了我内心根深蒂固的病态。

它的根须早已刺破我的心脏,渗入骨血,剔除不掉了。

念念答应你,以后一定多笑给阿浔看。

好,可不能骗我。

晚霞布满天空,将整个世界染红,血色的夕阳如此迷人,像此刻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少年一样。

很开心嘛,又去见陈浔了?

我刚回到家在玄关换鞋,便听见林清晏不屑的声音。

我……我没有,哥哥怎么没在练琴,比赛可马上要到了。

他从沙发上站起来,向我走了过来,挑起我的下巴:不用你提醒,马上,你就会离不开我了。

哥哥,你这是,这是又要做什么?我身体微颤,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
他猛地抱住了我,抚摸着我的发:念念怎么在抖,别怕,很快你就知道了。

两个月后的全国钢琴大赛如期举行,我坐在台下等他出场。

这时穿着白色西服的少年从幕布里款款走向舞台中央,向观众们鞠了一躬,看起来温文尔雅。

哇,你快看快看,他好帅啊!

是啊,好绅士啊,要不要待会去要个联系方式。

我听着旁边两个女生对林清晏这个斯文败类的赞美,

内心不禁鄙夷道:小妹妹们啊,他可是个披着羊皮的狼,小心把你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
一曲弹罢,台下掌声接连不断,老师们对他的评价也很高。

但又不关我的事,我对这两个女生后面的行动比较感兴趣。

我跟在她们后面来到了幕后。

林清晏在后场房间坐着玩手机,像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因那两个女生的走近而快速关闭屏幕。

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。

同学你好,刚刚在台下看你弹琴弹得真好。

谢谢,请问有什么事吗?

那个,你有女朋友吗,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?

女朋友嘛,倒没有,我只有个妹妹。女生一听见这话眼里有了亮光。

还站在那里做什么,过来。他盯着我,命令道。

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,喊了声:哥哥。

下一秒,他圈住我,低头亲了下我的嘴角,像是在宣誓主权。

女生一脸愕然:她,她不是你妹妹吗?

林清晏身体顿了顿,回复那女孩:这有什么关系,不影响。

果然,恶魔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。

这时有工作人员进来,让他上台,要宣布比赛结果了。

这家伙得了第一名,我坐在台下看他拿着奖杯。

他的眼底带着一种极端的兴奋,这种眼神跟之前拿鞭子抽打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
恭喜哥哥。

他突然凑近我耳边:不,应该是恭喜我们。

呵,我的哥哥看来要对我有下一步计划了。

回到家中,林爸爸得知消息,开心得合不拢嘴,握着奖杯巴不得跟全世界炫耀。

林清晏这时开口了:爸,你之前答应我的,还作数吧。

说吧,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。

我想要妈妈去世时的那处私宅。

林爸爸这时表情突然凝重,看了一眼奖杯,松口道:行吧。

那是一处花园别墅,林清晏的妈妈生前一直住在那里。

她爱养花,把别墅周围种满了玫瑰,像人间伊甸园。

但她死后,林爸爸就把那处私宅上锁,不准人靠近。

花园无人打理,玫瑰全部枯死,像躺在废墟里的浪漫。

曾经的伊甸园如今应该变成了阴森的牢笼,把林清晏妈妈的灵*永远锁在了那里面。

哥哥要搬走?

怎么了,舍不得哥哥?不用担心,念念,哥哥很快就来接你。他的声音沙哑又富有磁性,像在诱哄孩子一般。

我的*蛇长大了,都学会将我私有化了。

我装作不知道他心里那病态的想法,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他:好的,哥哥。

林清晏搬走了,私宅的位置我也不清楚。

我的好哥哥,快来把我变成你的专属物吧。

这天,我故意去林清晏班里找陈浔。

总得给他添把火,将他的病态跟欲望彻底激起。

所以,我当着林清晏的面把陈浔叫出了教室。

念念,你怎么来了?

阿浔,跟我走。

我拉着他的手下楼梯,来到了人少的银杏树下。

林清晏跟着我们过来,站在不远处。

我无视林清晏,然后牵起陈浔的手,看着他。

少年的手骨节分明,白皙修长,真好看的一双手。

正午的阳光暖暖的,透过枝叶露下琉璃般的光线打在满地的碎叶里,微风吹过,撩下几片叶子,缓缓坠下。

阿浔,我喜欢你。

我余光看了林清晏一眼,之后踮起脚尖亲了亲陈浔的脸,少年身上迷人的白茶味透过我的鼻腔。

陈浔先是一愣,脸颊的绯红一路蔓延至脖颈和耳根。

阿浔也喜欢念念。接着他捧起我的脸,刚想做什么时,上课铃响了。

陈浔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:我放学去找你,到时候见。

好。我低声应他。

不远处的*蛇早已不见,哥哥,念念等着你呀。

放学后,我刚踏出教室,便被林清晏拽走。

哥哥,你要干嘛,拽疼我了。

他没有回话,冰冷的侧脸带着怒意。

林清晏边拖边拽地把我带到一辆白色路虎旁边,打开车门,粗暴地把我扔进车里。

哥哥,这不是爸爸平时开的车吗?

现在它归我了,你也一样是我的。他嘴角噙了一丝冷冽的笑,让人战栗。

哥哥,开慢点好不好,我害怕。

我抓紧安全带,眼里全是慌张和恐惧。

念念不用害怕,哥哥带你回家。

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,哥哥是不是开错了?

没有开错,念念,我们回妈妈那里,再也没人敢打扰我们了。

他开到了一处周围种满蓝色妖姬的房子前,便停了车。

下车。

我下车后,一栋法式花园别墅展现在我面前。

哥哥,这是私宅?我明知故问。

念念,我为你精心布置的囚牢,喜欢吗?

囚牢?哥哥你想囚禁我?

他没回答我的问题,自顾自地说: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。

我的好哥哥,你终于让我进来了,也欢迎你来到我的牢笼。

进到里面,他锁上门后,朝我走了过来:念念,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家。

古典法式的复古雕花加大理石自带的肌理,高奢华贵。

我正四处观看,突然后面响起金属碰撞而发出的声音。

我慌乱地回过头,他嘴角带笑,周身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狠戾气息。

念念,戴上它好不好。他手里拿着一副金属手铐和脚链。

我瑟缩着往后退,眼里充满了恐惧:哥哥,别,念念什么都听你的。

我不会跑的,哥哥,求求你,我不想戴。

他的眼里充满了怀疑,我知道他不会信的。

所以,我跑了过去,仰头靠近他。

他的唇跟他冰冷的性格不同,温热又绵软。

他手上的手铐和脚链掉落,金属的落地声清脆响亮,接着他的两只大手在我后背游移。

片刻后,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,头抵在我额前的碎发上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。

我再相信你一次,念念,别再骗我。

嗯,念念不会了。

你怎么又心软了,这可不行。

我本来就没想逃,如若我真想跑,哥哥你这地方还困不住我。

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,我开始恃宠而骄,故意乱发脾气,他却耐心地哄我,想方设法让我高兴,还天天给我送玫瑰,给我做饭。

这几个月我安安稳稳地待在别墅里,享受够了他的软禁,又开始觉得好生无聊。

林清晏这家伙因为我的听话和乖巧,病态的种子不长反消,这我可不允许。

哥哥,你倒是满足了,可我还没有,我是不是太听话了,你都没那么喜欢念念了。

这天他和我坐在沙发上,他在看书,我扭头透过别墅的窗子看见停在外面的那辆白色车子,灵机一动。

哥哥,我想吃草莓。

好,我去帮念念洗草莓,等我一下。

趁他去洗水果时,我往桌子底下的药箱里偷偷拿了几片安眠药,下在了他的茶杯里。

哥哥,我给你泡了杯你最喜欢喝的茶,来换哥哥手里的草莓可好?

我收起眼里的狡黠,恢复眼底的清明,天真地对他眨眨眼。

好啊,念念真乖。

我像个傻子般开心地吃起了草莓,防止他起疑。

他坐在一旁,拿起茶杯喝茶,深沉的黑眸饶有兴趣地看向我,俊朗的五官自带一种冷冽的气场。

这草莓真甜,哥哥。

我们念念喜欢就好。他又喝了几口茶。

过了一会儿,药效开始发作,他手扶着额头晃了晃,想清醒一点。

可是没有用,我下了足够的量,没有两小时你醒不来的,哥哥。

哥哥,你真好骗,念念真的好喜欢你啊。我抚摸着他的脸,像在欣赏一幅艺术品。

正值人间四月天,屋外的新鲜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,蓝色妖姬随风摇曳,像少女在花海里跳舞。

我踏着鹅卵石小径走出花园,径直走向了那车子。

全部弄好之后,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林清晏,他身子微动,看来要醒了。

于是我走下车,躲在车子的后面,方便观看林清晏的举动。

他没想到我会逃,这些天我的安分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,让他松懈了对我的控制。

他醒了之后果然开始发疯似的在家里找我。

怕我那蠢笨的哥哥发现不了我逃出来了,特地没关门。

可是他找了半天还是没发现我。

那只能让念念推你一把了。

我故意在车附近弄出动静,他瞧见了车这边的人影便寻了过来。

我藏在了一个灌木丛里,跟他玩起了躲猫猫,。

念念,是你吗?别藏了,这可不好玩。

下一秒,他终于发现我了。

我全身颤抖,眼睛里含着泪,像只可怜的小白兔。

念念,你为什么要逃呢,是不是想离开我?

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冷戾,眼睛带着像火一般的灼热盯着我。

我没有,哥哥,我只是,只是出来走走。

对,只是出来走走。我摇晃着头强调。

男人显然不相信,一脸狐疑。 

这时天有点暗了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,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。

他看我浑身发抖,脸上的冷意和怒气消散了一些。

这时,我发了疯地开始向前跑,知道他很快就会追上来,但做戏得做全套啊。

后面的跑步声离我越来越近,我踉跄着摔倒了。

他跟了上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猎物:就这么想逃?你逃得掉吗?

我惊恐地看着他,身子往后缩了缩。

念念在怕我?在陈浔面前笑得那么开心,到了我这怎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了?

我吓得直哆嗦:哥哥,陈浔跟你不一样,他不会这样对我的。

他的眼底骤然浮起一片猩红,疯狂偏执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。

是吗?

他捏起我的下巴跟他对视:忘了告诉你了,你的好陈浔他这几天总在找你呢。

我跟他们说你生病请假了,这借口爸妈都信了。陈浔到底是真了解你的人,他居然不信,还到处找你。

低沉阴冷的声线从他的唇吐出,带着玩味的声调,狭长的眼底全是阴郁。

想起那天跟陈浔约好的放学等他,他等不到我肯定会难过。

我也失踪好些日子了,听林清晏这般说,他得多着急。

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的猎物近在咫尺,只要我再放一下诱饵,他就可以乖乖,任我摆布。

哥哥你放了我吧,我想去找陈浔,他找不到,会很着急的。

放了你?你在做梦吗?我的念念。

他俯下身,想抓我回去,我握起后面的石头往他脸上砸。

他下意识地躲开了我的攻击,趁他不注意,我快速地站起来继续跑。

我听见他在背后喊了一句:该死。

脚刚刚因摔倒有些疼痛,跑起来有些吃力,但我尽全力地在跑了。

不装得像一点,你又怎么会相信我真的想逃呢,哥哥。

你的猎物想逃,对你有二心,还接二连三地欺骗你,哥哥,你该怎么做呢?

跑了一小段路,他很快就追了上来,抓住我的手腕,把我禁锢在他怀里,掠夺般的吻重重落在了我的唇上。

别挣扎了,念念,你只能属于我。

我才是你废墟里盛开的光,他陈浔不是。

男人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,偏执和占有。

接着他把我打横抱起,扛在背后,往别墅的方向走。

我捶打着他的后背,脚胡乱地踢着他:哥哥,放开我,你想干嘛?

我特地注意力度,毕竟打伤了我的私有物,我可是会心疼的。

进了别墅,他把我放下,我又往门口跑,他快速地锁上门。

逃啊,我看你怎么逃。

男人的黑眸里燃烧着病态的烈火,喑哑的嗓音因体内热潮的涌动带着一丝性感。

我害怕得连连后退,直到身体碰到了身后的沙发。

他向我走过来,一把握住我的左手,往沙发一带,我整个人都被他强势地圈在胸膛和沙发之间,动弹不得。

紧接着他捏起我的脸,对着我的唇开始啃噬,喉咙里的血腥味刺激着我,疯狂的欲望在我心底里叫嚣。

我的神经很亢奋,但不能外露,我要害怕挣扎。

我发现,越是如此,他越兴奋。

他喜欢自己的猎物在他所管辖的领地里挣扎,受他控制的感觉。

我猛地推开了他,往楼梯口跑。

他看着我跑,慵懒地依靠在沙发:念念,家里你随便跑,但你要小心,别被我抓住。

我听见他的话后在楼梯中间停住了:哥哥,我们玩个游戏吧,反正念念都逃不出哥哥的手掌心。

念念想玩什么,哥哥乐意奉陪。

捉迷藏吧,我藏好哥哥来找。

好啊,但找到了的话,念念是要受罚的。

我引他上楼,躲在了他看不见的角落里。

他进了房间寻找我的踪迹,我快速地跑下楼,冲往门口。

拿起口袋的钥匙,想开锁,结果怎么开都开不了。

我的哥哥变聪明了,还知道换锁了。

身后冷冽的嗓音突然阴恻恻地响起:念念刚说过你自己是逃不掉的,这么快就忘记了?

我吓得钥匙掉到了地上:哥哥,我。

男人睨着我,眉心起了一抹冷意,那眼神像要捍卫自己的猎物般,占有欲极强。

他向我冲了过来,拽着我的身子往卧室里走。

我感到了隐隐的不安,但又十分期待。

到了卧室,他把我扔在了床上,他便开始脱掉衬衣。

我感到危险,手撑着床上往后缩:哥哥,不可以。

他那嗜血的眸子,里面承载的怒意显而易见,像火山爆发,压制不住。

他抓住我的腿往他身边靠,眼底是灭顶的欲望。

我看见床头柜有把小剪刀,侧着身体往那边靠。

刚伸出手碰到剪刀,接着被铁钳一样的手指攥着我的手腕,迫使我握着剪刀的手松开。

我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,冰凉的唇瓣止不住地战栗。

他拿起台灯旁边的充电线,绑住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。

我害怕得咬着嘴唇,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往下掉。

他的手掌沿着我湿润的脸颊缓缓往下,看着我的下颌,而后又托起我的脸庞,吻掉我脸上的泪。

我并没有放弃挣扎,但根本无济于事。

念念,别再逃了好不好,哥哥会很害怕的。林清晏病态的脸上带着些许苍白。

我的双手想挣脱充电线的捆绑,却因过度挣扎而磨出了骇人的红痕。

他低下头,我的唇上有了一抹温热的触感,脸颊微微发烫。

我不服输地用额头撞他,林清晏像受到刺激般加深动作。

男人粗粝有力的手掌掐住我的腰,像要弄碎它。

林清晏开始发狠地撕破我的衣服往地上扔,纠缠加深。

我不再反抗,痛苦地呻吟着,眼泪往耳边无声地滑落。

许久后,我整个人都麻木了,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,昏昏沉沉地躺在他怀里睡去。

天刚微微亮,我听见有声响,便醒了。浑身酸胀得要命,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触目惊心。

睁开眼便看见林清晏在给我上脚链,而我的手早已被戴上了手铐。

手铐倒是比较大,圈着我细小红肿的手腕显得有些突兀。

我害怕得缩了缩脚,却被他拽了回去套上脚链。

醒了?手疼不疼,我去给你拿药。

哥哥,好痛,你解开它我就不疼了。

解开?让你有机会再次逃跑?他的眼眸浮起一抹冷意。

哥哥想让我做你的囚犯?

我说过了,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为你准备的,用来锁住你的牢笼。

念念若是不愿意,哥哥有的是办法。

不,念念愿意。

他的表现十分出色,身体上的折磨和疼痛压抑着我脑海里病态的想法,我已经不想逃了,目的达成了。

林清晏拿来了药箱,我的手腕昨晚拉扯挣扎得厉害,又因戴上了手铐,红肿瘀青,疼痛深入皮肉,直击骨髓。

我根本不想动弹,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。

吃饭了,念念。

我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拍我的手臂,睁开眼睛,看见林清晏坐在床边。

我揉了揉眼睛,手铐因扯动而发出声响:哥哥,我睡多久了。

几个小时了,起来吃饭。他眼底的阴郁比昨晚少了一些。

不想吃,你锁着我,这样要我怎么吃?我倔强地瞪他。

那我喂你。他并没有生气,反而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。

念念只要肯待在我身边,哥哥怎么样都行。

我饱了,不想吃了。我撇开他拿粥的手。

他的手顿了一下,又笑了笑,像抑制自己内心涌动的情绪:好,那不吃了。

我要去洗澡。

我帮你洗。

嗯?哥哥不用担心,我如今这样,跑不掉的。

念念多心了,我是怕你伤口碰水,好得更慢。

刚要进浴室,别穿那个,换这套。

富有肌理感的面料配上零星散开的钉珠,既有朦胧梦幻之感又不失优雅,他的衣品跟眼光还真是好。

我接过那套裙子便进了浴室,花洒喷下来的水淋遍我全身,打了个激灵,头脑清醒了很多。

现如今,我和他都得到了彼此想要的东西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浴缸蓄满了水,我走进去全身浸泡在里面,直到受不了了才把头露出水面。

林清晏站在卧室窗边,像在思考什么。

哥哥,我洗好了。

林清晏闻声转头,眼前的少女微湿黑发披散下来,因窗外阳光的照射下,泛着好看的光泽。

随着女孩的慢步走来,裙摆飘动,折射出钻石般的淡淡光芒,又因手脚锁着,像被禁锢的神明。

我好看吗?哥哥我盈盈浅笑,想得到他的赞美。

林清晏头抵在我的锁骨,头发蹭了蹭我的脖颈,弄得我有些痒,扭头想抗拒他,但没有用。

念念,你只能是我的。他在耳边呢喃。

够了,哥哥。

嗯?他圈在我腰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,是警告。

哥哥带我出去走走吧,我想看花。

看花可以,但别耍花样,念念。

我不会的,哥哥,念念永远是哥哥的。

我把手放在腰上握紧他的手,想让他放心。

好,哥哥陪你去看花。他脸贴上我的面庞,蹭了蹭,像只可爱的小狗。

林清晏抱着我下楼梯,我躺在他的怀里像只白色的小猫。

到了别墅外面,他放了我下来,我走向花园。

从东南方向吹来的微风里,透着一股久违的温暖。春日的阳光倾洒花树枝头,把花瓣上的露珠映得晶莹剔透。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花朵,在地上投落细碎的光影。

念念,外面风大,你身上还有伤,我们回去。

我甩开他的手:我不要,外面空气多好,再说了,哥哥我都被你锁了,逃不掉的。

听了我的话后,他紧蹙的眉头松了松。

但我感觉他还是不放心,于是走近并抱了抱他:哥哥不要怕,念念很乖,不会再逃。

是啊,因为你很乖,一直在按照念念想要的方向走,所以我怎么会逃啊。

林清晏紧紧地反拥住我,像我把我揉进骨血:念念,我好喜欢你,只喜欢你。

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微微啜泣,接着在我的脖颈不断地拱着,眼泪濡湿了一大片:念念,我好难受,真的别再离开我了。

我摸了摸他的头,安慰道:不会的,不会的,念念永远待在你身边,做哥哥唯一的囚犯。

但你也要听我话噢,哥哥,如果哪天你不乖了,你也会遭受念念给的惩罚的。

戴上手铐跟脚链已经一个多月了,身体上的伤痕使我最近总觉得林清晏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了。

他确实很迷恋我了,但他眼底涌现了一股莫名的杀意还是被我看了出来。 

刚开始我并没有起疑,直到我前几天去书房,他一看见我便心虚地盖上了书,还把我凶了一顿,于是我便觉得事情不对劲了。

这天,趁他出门,我偷偷去了那间他特别嘱咐不要我进的书房。

我来到书房门口,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,书房里面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,但他之前看的是什么呢。

来到他的书桌前,桌子上的书是有关钢琴的,我翻了翻,并没有任何异样。

接着我拉开他桌子的抽屉,却发现了好几本关于人体标本的书,拿起了最精美的一本翻了翻,一页纸掉了下来。

我捡起那张纸,里面写着:今天我最爱的念念她逃跑了,逃跑就是背叛,背叛就要杀了她,这样,她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。

我的哥哥啊,你真是长大了,都快胜过我了。

但是,让哥哥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,念念不忍心呐。

你已然落入了我精心织造的深渊之网,我怎能忍你独活。

我把书房周围都检查了一遍,这家伙居然还弄培养皿和福尔马林,准备得够齐全啊。

哥哥,我就不会像你一般露出那么多痕迹,这样,你的猎物随时会发现并且逃窜,那你就会面临失败的风险。

但我又有点怕,万一他在我之前动手,不行,得抓紧时间了。

我把书房恢复原样便出去了,林清晏还没有回家,等他等得有点困了,便睡了过去。

念念,你的眼睛好漂亮,脸颊也是,我好喜欢。

哥哥,你,你拿着刀要干嘛?我因过度害怕,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
面前的林清晏面目狰狞,暴戾的杀气在他体内疯狂地叫嚣着,那双眼睛闪着猩红的血芒,我吓得跌坐在地。

你怎么怕我啊,念念,不要怕,很快就好了的。

哥哥看过书做过实验了,不会那么痛的,念念。

他看向我,杀意在黑沉的眼底不断翻腾,就快要溢出眼帘。

我惊恐地往后退,脸色因惊吓而惨白,他拿着手术刀向我走来。

啊!一声锐利的尖叫使我梦醒,原来是做梦,吓到我了。

念念梦见什么了,出了好多冷汗。

林清晏此刻坐在我旁边,属实给我造成了二次惊吓。

但我很快就恢复理智,哥哥,呜呜呜,念念刚刚梦见你不要我了。

傻念念,我不会不要你的,我那么喜欢你。

喜你入骨,爱你入血,怎么舍得不要你。

果然,他变得越来越可怕了,这就意味着他会日渐不受我的控制。

这可不行啊,哥哥。

那就好,哥哥,那个梦太可怕了,好真实啊。

我躲在他的怀里哭泣,身子微颤,看起来像受了巨大惊吓的样子。

别怕,我在。他抱着我,轻拍我的后背,一下一下,把我当小孩子哄。

哥哥,这场博弈,究竟会鹿死谁手,我可是很期待呢。

不能再等下去了,林清晏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嗜血,里面充满了杀意。

我突然想起陈浔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,想了想,决定给他寄一封信。

这些天我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,也是时候了,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,往右手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。

皮肉被刺破,鲜血潺潺流出,我特地避开动脉,不然还没实施计划,我就先死掉了。

林清晏刚到家便看见我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发上,脸色病态般苍白。

念念,念念。他拍打着我的脸颊,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。

他想要的是在我身上亲手做实验,而非要一具血流干而枯死的尸体。

所以,他会救活我,又因为不能让别人发现他囚禁我的地方,于医院。

他把我抱上了那辆白色车子的副驾驶。

车子快速发动,医院有些距离,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到。不过,这足够了。

我睁开眼,左手撑着坐了起来。

哥哥,我去过你的书房了,发现了你的秘密。

你在骗我?你还是想逃,是不是?

他把车往路边靠,双手掐住我的脖颈,质问着我。

我被他掐得呼吸困难,用力吐出几个字:没……没有,我没想逃。

因手臂上的伤口,鲜血染红了车内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他松开了我后,便继续开车。

你最好别再骗我,不然,哥哥可保证不了会对你做什么!

我是想说,哥哥既然是野兽,念念愿为你献祭。

真的?

真的,而且后面还有一句话,哥哥想不想听?

嗯,你说。

我侧着身子过去,凑近他耳边,左手猛地触发他驾驶座后面的炸弹启动装置,砰的一声,所有的病态跟偏执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释放。

哥哥,最后一句话是,我是你的神明,念念要你为我陪葬。

番外(陈浔视角—念念的信)

在得知念念和清晏死讯后第五天,我收到了一封信,内容如下:

阿浔,首先谢谢你,在念念受伤不开心的时候,陪伴我关心我,你甚至比我还难过。

念念真的很感激,你这颗太阳曾经有那么一刻把所有的光亮全部给予了我。

可是,念念的偏执和不堪早已深入骨髓了,我不想你看见念念有这样的一面,但很不幸,这才是真正的我。

阿浔应该生活在阳光里,不被任何黑暗所腐蚀。对不起,念念利用了你对我纯粹的感情。

总让阿浔看见我受伤在哭的样子,很抱歉。

然后,不要难过,不要为念念伤心,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了。以前总是你让念念别哭,在最后,念念希望阿浔能开开心心的。

这辈子,愿阿浔不要再遇上像念念这样的人了;如果有下辈子,愿我的灵*澄澈又温暖,换我用赤诚的爱来守护你。

写在最后:在我野蛮生长的十八九岁,遇见过一个人,他的笑容明亮似阳光,叫我不敢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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