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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8/25 10:12:00

我想带儿子出去玩,丈夫支吾着不许。

我笑着回道:“又不是偷来的,干嘛躲躲藏藏。”

却没想到一语成谶。

1

“嗳,这孩子,长得真好看。老公,我喜欢这孩子!”阿芬用手抚摸着坐在她身旁的男孩。

李瑞坐在孩子的另一旁,双手枕着后脑勺,整个身体软软地倚靠在沙发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,疲惫似地说:“喜欢就好,喜欢就好。”

男孩任凭阿芬摆弄着,也不闹不吵,目光呆滞,神情落寞。

“这孩子真是你乡下表姐过继给咱们的?”阿芬抱着那孩子,如获至宝般地亲了一口。

“瞧你,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,就放心吧!”

阿芬十分满足,脸上又露出一丝不悦。

“可是,这孩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,呃,就像不会说话一样。我都哄他老半天了,他一直都是这样呆呆地坐着,怪闷的!”

“孩子还小嘛,才五岁,什么都不懂,表姐说他怕生啦!”

“嗳,五岁不小了,差不多可以上小学了。别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!还有,你那些表姐的孩子我大都见过,可是我好像也从没见过这个孩子。”

“阿芬,你别吵好不好,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孩子还啰里啰嗦的。”

阿芬看着李瑞的脸上有些怒色,顿时悻悻然,便噤声不言了,只顾问孩子爱吃什么、要什么玩具、想去哪里玩……

可是,男孩只管呆呆地坐在她身侧,也不正眼看她一眼。

李瑞突然悄声说道:“近期就别带他出去了,过段时间再说吧!”

“又不是偷来的,干嘛要躲躲藏藏的。”

李瑞紧蹙着眉心,起身走向卧室,远远地抛来一句话,“叫你别带出去就别带出去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
……

阿芬患有不孕症,早在婚前体检就已经查出来了。

李瑞当时瞒着长辈,毅然选择和阿芬结婚,然而这样的选择是刻骨铭心而又艰难痛苦的。

无论男人女人,有了家庭之后,就会特别期望有个孩子。

婚姻中的二人世界固然可以你侬我侬缠绵悱恻,但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,总会显得很寂寞、很单调。

阿芬一直接受不了自己患有不孕症这样的事实,自欺欺人,她觉得自己可以怀上孩子的。

如今结婚一年了,无奈的是,阿芬的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,就像把一块石子扔进了死水潭子里,只听见“咚”的一声响,便再也看不到任何动静。

他们很渴望能有一个孩子,最后实在没有办法,本来打算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孤儿,可是,他们的年龄还未满三十周岁,暂未达到收养孩子的资格。

如今,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。他们实在没有那份耐心,足以支撑到三十岁之后再去领养一个孩子。

2

阿芬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天赐,寓意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孩子。她还特意把工作给辞了,留在家里专门照顾天赐。她心甘情愿,无比满足。

在阿芬的眼里,天赐确实是一个好孩子,唯一的不足,就是有些过分的安静。无论阿芬和他说什么,他只顾玩手指头,自言自语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阿芬一直认为孩子可能是初来乍到,还不适应,买了很多玩具送给他,希望能博得一些好感。

可是,天赐对她的一切努力都缺乏该有的兴趣,让她不免日渐气馁。

本想着让天赐去幼儿园和孩子们一起学习、玩耍,可是李瑞一直在阻止她,所给的答案一如既往地“再等等,再等些日子”。

那段时间,只要有空,李瑞就在窝在房里看新闻,经常心不在焉的。

一个十分平常的晚上,阿芬哄完天赐睡着了之后,回到房里,看见心神恍惚的李瑞,隐隐有些担心。

“最近怎么了?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。”阿芬坐在床沿,俯身靠在李瑞平躺在床上的身体上。

“没事,别担心,你知道的,我只是有点累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他抚摸着阿芬沁人的长发,嗽了嗽嗓子,“天赐这段时间乖不乖,这孩子不折腾人吧!”

阿芬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怎么说,“这孩子……就是太安静了,他不玩不闹不理人,大概是不喜欢这里吧!”

“我看挺好的,要不周末带他出去玩玩,天天关在家的确闷了些。”

“你肯我带他出去了?”阿芬有些窃喜,抬起脑袋,把眼睛睁得大大的,兴高采烈地盯着李瑞。

“不,我是说,周末我们一起去,你还是不能一个人带他出去。”

“好吧,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”阿芬总觉得李瑞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。

李瑞见阿芬转喜为忧,便戏谑地说:“看你,这些日子只顾着天赐这个孩子,心里哪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。我想你了。”

周末如约而至。那天的太阳像是表面抹了一层黄油,黄灿灿的,暖而不热,很是适合出游。

阿芬本想带着天赐去游乐园疯玩一天,她认为这样热闹的地方更能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
不料,李瑞执意要去郊外的公园放风筝,那里僻静少人,根本一点也不好玩。

“游乐园人太多了,这种地方还不太适合孩子去。我们一家人去郊外公园的草坪上放放风筝不是挺好的嘛!”李瑞耐心地解释给阿芬听。

这样的解释的确诱人,反复比较,倒是李瑞的主意更好一些。

“嗳,游乐园以后再去吧!”阿芬也情不自禁地改了自己的想法。

远天少云,蓝而清澈,半空不绝地飘拂着阵阵微风,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,草地上的青草味芬香无比。

风筝在蓝天下穿梭横行,天赐竟望着遥远的风筝,欢快地拍着手掌咯咯地笑了起来,虽然表情很傻很呆,但那是阿芬第一次看见天赐笑,仅此的一次。

风和日丽里,他追逐着风筝,踉跄地跑起来,然后又停下,反反复复,充满好奇与兴奋,黑溜溜的眼珠一改往日里的呆滞。

阿芬看着天赐,心里为之一震,内心里五味陈杂,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忧愁。

喜的是,天赐终于破天荒的表现得像一个孩子;忧的是,她看得出这个孩子恐怕有些不同于常人。

“老公,放高一点,再高一点。”阿芬大声地喊着,希望天赐能够更开心一些。

“天赐试试吧,孩子,来,拿着线轴,和爸爸一起放,好吗?”李瑞微笑着,饱含期待地看着天赐,希望能够得到儿子的肯定。

天赐好像没有听到李瑞的话一样,只自顾自地抬头看着飞翔的风筝,如痴如醉。

李瑞难免有些失望,就像阿芬在家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天赐一般,最后换来的都是天赐不理不睬的无视态度。

午餐的时候,阿芬拿了一块三明治给天赐吃,天赐最喜欢吃三明治了。

可是,天赐还没吃一半,就把三明治掉在了地上,沾了许多泥土和枯草,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,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巨兽,用手疯狂地去抓地上的三明治。

阿芬企图阻止他,他却大声地哭喊了起来,无论怎么安慰都不听。他用手抓起地上的草和泥土直接往嘴里塞,哭声越发振聋发聩。

就这样,他们不得不收拾东西提前回去,直到车子开到了市区,阿芬又焦急地去买了一份三明治,天赐才停止了哭泣。

3

回到家后,三人都沉默不语,整个家冷淡如冰。

好一会儿,谁也不搭理谁。倒是天赐口渴了,口里不断念叨着,“要喝水,要喝水,呃,要喝水……”

阿芬惊醒似地去倒水,自己喝了一口,微笑着说:“水不烫,喝吧,乖!”

“医院看看。”李瑞说,喉咙咕的一声吞了口唾沫。

“嗳,我早说了的,你现在也察觉到了?”

“我单纯地以为这孩子只是怕生,却没想到这一层。”

“打算什么时候去?”

“明天吧,我不想再等下去了,非要马上知道答案不可。”

“那如果……我只是说如果这孩子……”阿芬心里怕极了。

“别说如果,千万别说,我不敢去想,更不想去接受。”

李瑞紧闭着双眼,全身习惯性地倚靠在沙发上,脑子里像是在谋划着什么,双腿却抖动得厉害。

第二天清晨,李瑞起了个大早,直接把天赐从被窝里拽了出来,有些粗鲁,眼里说不尽地嫌恶。

那天车堵得厉害,医院的车程本来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,最后却足足花了一个小时。

一路上,阿芬不敢说太多话,她怕激怒李瑞心里隐藏的那团怒火,甚而连哄天赐的嗓音都是颤抖着。

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,他们十医院的精神科。

医生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,面容和蔼,待人有礼。

“其实结论我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去告诉你们,遗憾的是,你们必须得知道、了解和明白。”

她摘下自己的无边眼镜,揉了揉太阳穴,继续说:“孩子初步判定是患有‘Retts综合征’,也就是俗称孤独症。”

阿芬在这等待的过程中,心早已跳得突到了嗓子眼,听到结果后,更是身心俱疲,失望不已。

医生看他们都不说话,又顿了顿嗓子,问道:“孩子是不是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,神情落寞,出现社会交往障碍、语言沟通障碍、兴趣狭窄及刻板重复的行为方式?”

阿芬无力地点了点头,以前所有对天赐的疑惑,此刻得到了解释,也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魔咒缠身。

“这个病如果持之以恒地去治疗,或许能够慢慢改善,你们需要……”

“别说了,我们得走了,谢谢你医生!”李瑞拉起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阿芬想要离开,直接了当地打断了医生的话。

他们抱起呆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天赐,走出了办公室,医院。

4

回到家,阿芬把天赐抱进卧室,让他一个人在床上玩。

“医生还没说治疗方案呢,你为何要走那么快?”阿芬左思右想,还是觉得要问个明白。

“这孩子不能养,我明天把他送回去。”

阿芬一听到这话,竟觉得有些可怕,但细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这孩子的确不能养,也养不起,只是心中有诸多不忍。

“送他回农村,该受多少苦、多少罪,他们绝对不会给他合理的治疗。”

“这个我们管不着,总之这个孩子我必须送回去。”李瑞的态度很坚决,面无表情,语气冷漠,有些烦而不耐。

“能多留几天吗?毕竟他也做了我们这么多天的儿子,我……”阿芬眼圈红红的,刻意地忍耐着不哭出来。

“不行,我明天就送走。你得想明白,这个孩子得的是什么病,我们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
阿芬不再说话,转过身去,抹了抹脸上最终流下的泪水,脚底踩着棉花似地走进了天赐的卧室。
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这些日子,正因为自己无力生养,阿芬早就把所有的母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天赐,而如今,天赐又要被送走,她怎么能立刻就割舍了这份母爱。

这一切,对于她来说,太过于残忍、无情。

其实,阿芬如果要强留这个孩子,李瑞也肯定会勉强答应,可是,孩子的病的确不是她所能负担得起的,即使留下了他,那么他的下半生又该怎么办呢?

阿芬实在没有那份自信,也给不了他所需要的生活。

下午,阿芬早早地出去买菜,准备做一桌丰盛的晚餐,想着天赐明天就要离开,心里不免又是隐隐作痛。

回到家后,家里竟是空无一人,阿芬的心里恐惧不已,她急忙拨打李瑞的手机号码,可是手机已经关机,大概是有意这么做吧!

那一晚,李瑞彻夜未归。阿芬一夜未眠,人如枯槁,三魂已失两魂,七魄只剩三魄,心中的痛楚与焦虑丝丝缕缕,缠绕不断。

李瑞上午也没回来,中午来电话说直接去公司上班了,直到晚上下班才回到家。

“你把孩子送到哪去了?”阿芬有气无力地质问着。

“呃……连夜送回老家了,他好着呢!”

“你为什么要骗我,明明说今天送的,你……”

“阿芬,你清醒一点,看看你这个样子,这不是我们的孩子,是别人的孩子,去做饭吧,我饿了!”

阿芬有些惶惶然,这个家突然变得安静又悲伤了起来,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体会到这种好不容易得来又失去孩子的心情。

5

几天后,阿芬无意看到一条新闻——一个患有孤独症的孩子在邻市的公安局,与家人走失,目前无人认领。

阿芬看着照片上那个孩子的脸,是一张如此熟悉的脸蛋,那的确是小天赐,实在错不了,他身上还穿着阿芬特意为他买的衣服。

晚上,李瑞下班回到家,看见阿芬一直阴沉着脸,心里有些疑惑。

“怎么,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?眼圈这么红,哭了?”饭桌上,李瑞有些担心地问了起来。

“先吃饭吧,吃完饭再说!”阿芬也不抬眼看他,淡淡地回答。

“现在说吧,不然哪里还吃得下去!”

阿芬发了会儿愣,哐当一声地把碗筷摔在桌上,低低地说:“你把天赐送哪了?”

“不是说送老家了嘛!”

“纸是包不住火的,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?”

“我没骗你,我确实……”

阿芬还没等李瑞说完,直接把手机扔在了他的眼前,瞬间让他哑口无言。

“说吧,告诉我实情吧,别再说谎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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