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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4/14 21:40:00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凤兰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街上的人慌张逃窜,来不及细打听,赶紧将大门锁好,又加了一道门闩,几乎是连滚带爬赶来禀报:“大娘子,大街上全乱了!”

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

凤兰着急地摇摇头,瞪大了眼睛告诉我,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。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街上的商贩连物品都不收拾,就赶紧往家里跑。

吩咐了人偷偷从后院跑出去打听,好半晌才见人慌张进了屋子禀报:

“说是有几个契丹人在市井为非作歹,衙门派去的三个官兵还没来得及拔刀,就被杀了。领头的是一个健壮的家伙,逢人就要拉过来恐吓几句,见着漂亮姑娘还要搂进怀里调戏一番。大娘子,要是他们闯进府里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凤兰皱着眉也在一旁喋喋不休:“偏偏是这个时候,咱们侯爷不在家。府中上下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丫头,再好的,也只有七八个会些拳脚功夫的老伙计,能不能打得过尚且两说呢。”

“先别着急。”

说这话时,我的心里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害怕。侯府这么大一个门面,若这伙人是为了敛财,定然不会放过咱们。

我极力安慰自己冷静,像是对他们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汴京是官家住的地方,出现官兵横尸街头,已然算是大事。既已是大事情,此刻一定已经有人去宫中禀报。官家不会纵容这帮外来的人辱没了天威,再等等,会有办法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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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等了好一会,趴在门缝里往外面看,街上已经空无一人,侧着耳朵听,也没见什么大的声响,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些。

“开门!开门!”
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府中众人捂嘴震惊,胆子小些的女使,已经红了眼眶,全身战栗着缩在墙角。

这会子,下人们齐刷刷将目光看向了我,眼见着此景,总要有人站出来拿个笃定的主意才是。

“守……守着门,拿梯子站到墙根上去看看,外面都是些什么人。”我能明确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栗,说不害怕是假的。此时,若唐知谦在家,多少能有些底气。

“大娘子,外面在叫喊的,是……是一个穿戴整齐的老爷。”

“老爷?谁家的老爷,这时候来添什么乱!”思虑片刻,我赶紧追加道:“赶紧将他悄悄放进来,千万别叫那几个契丹人看见了动静。”

若是平日里,大可以由着他站在府外,由下人询问好再决定要不要请进来。可如今,事出突然,只能将他慌忙请进了府里。

“温老爷!”

我一看,这个老爷不是旁人,正是此前胡搅蛮缠的温如歌的父亲。

“哟,大娘子好眼力,我以为你是不大认得我的。”

温才峰大抵是以为自己才气过人,此等威名竟然已经传到了汴京。因此,见我一眼就认出了他,已经顾不上行礼,脸上堆满了笑容,挤得右脸的大黑痦子跟着身体一起跳舞。

我也跟着笑,嘴上跟着迎合道:“自然是认得的。”心里却忍不住嬉笑怒骂,我哪里是认识你温才峰,我分明是还记得你脸上长着长毛的黑痦子。

“温老爷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,眼下我实在无心招待,若有要紧的事不如长话短说。”

这话是真,眼下,一屋子老老小小需要我挂心,大街上还有三匹恶狼一样的野蛮人,哪里顾得上听他唱戏。再者,前脚送走了小的,后脚又来了老的,是福是祸尚且说不明白。

温老爷显然不在乎我的话,自顾自找了椅子坐下来,变了脸色,侧着身子对着我怒目圆睁,谴责道:“我说大娘子,您如今好歹是这侯门中管事的,怎的能如此草芥人命?”

“温老爷这话打哪里说起,我一个妇人,终日在这院子里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怎么就和人命官司攀扯上了。”我虽然对这个温秀才早已耳闻,可有些人,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,温如歌蛮不讲理的个性,果真是随了他。

温老爷将脸一沉,从腰间拿出了一方用帕子包裹着的破碎镯子,伸出了半臂,用右手指着躺在左手的零星物件,怪罪道:“您瞧,这镯子,大娘子可认识?”

“我不认得什么镯子,温老爷该回家问问自家姑娘,认不认得。”

我的心里一团迷雾,尚且不明白这个温秀才的肚子里在谋划什么,只能装聋作哑,等他自己耐不住性子,自然会跳出来一五一十说个明白。

“大娘子不认得?”见我没给什么好脸色,温秀才干脆站起身,托着一手破碎的镯子又向我走进了几步。凤兰赶紧上前来阻拦,这才将他重新劝退到了本来的位置。

温秀才继续义正严辞道:“这可是你们汴京侯府的东西!哼!”

我仍旧不说话,警惕地将茶杯靠近鼻尖,拂手嗅了嗅香气,问道:“哦?何以见得这就是我们侯府的东西,难不成是上面印了字?”

“大娘子也休要装聋作哑,这镯子乃是那日你吩咐人送我女儿回家时,构陷她偷东西的证据!”说到这里,温秀才愤恨地将破碎的桌子往椅子上一扔,自己则背对着站立,两只手饶有趣味的放在身后继续盘算。

听到这里,我总算有些明白这是在唱的什么戏了。于是,我客客气气地让凤兰把那用帕子包裹着的镯子拿了过来,翡翠镯身,透亮温润,显而易见的品质极佳。

“温老爷说这是……构陷?可有什么证据?”我慢悠悠说道。

温才峰适才转过半个身子,斜着脑袋,逆着光看去,不大能看得见他的眯缝眼,只能瞧见脸上的黑痦子嚣张跋扈,他从鼻孔里挤出来一腔不屑,说道:“这还不算是证据?这镯子正是侯府中的物件,本不该出现在我们温家。只因我家小女上次来府中拜谒,与大娘子生出了些许不快……”

说到这里,温秀才忽然停住了,不再继续往下说,可,即便他不再说下去,在场众人也听得出来这是何意。说破天了,不过是想指责我心眼子小,为报复温如歌,这才暗中构陷污蔑。

这父女二人,当真是蛇鼠一窝!

“温老爷,东西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的。”如此提醒了一句,他便果真心虚不再说话,兀自又将身子背对着我。

“温老爷,这镯子究竟是我派人带进温家,以此构陷你家女儿的,还是你家大娘子留给女儿的遗物,只凭我们两张嘴,恐怕难以说得清楚。”

温才峰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,气定神闲地往椅子上一仰,得意地接过话茬:“大娘子说得正是。这事情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若传扬出去,却实在有辱大娘子的声誉,这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。”

见我不说话,他忽地站起身来,在宽敞的屋子里来回踱步,低着头佯装替我想办法,嘀嘀咕咕一阵子,恍然大悟道:“有了!不如这样,大娘子同意让我家如歌入府做妾,对外便只说这镯子乃是侯府的人千里送礼。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去追究了。”

“温老爷当真是好法子,劳烦您替我挂心。”我面上虽然客气,心里早已咬牙切齿。此刻想息事宁人,免不了要费一番心思了。

温才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随即喜笑颜开,说道:“这么说,大娘子答应了?”

“本就是一桩小事。说起来,倒是温老爷气量过人,自己手里的掌上明珠,温家实实在在的嫡女,竟然舍得放在我侯府为妾。”打眼瞥过去,温才峰的脸上甚是尴尬,只好敷衍着笑了笑。

“女大不中留,虽说妾的名声不好听,可,到底是镇国公侯唐家的妾,比之外头百姓的正妻,不知道强多少。”说着说着,他竟不自觉乐出了声音,好像捡到了一桩不得了的买卖。

“温老爷倒是替女儿考虑得周到。”

“那是那是,自家姑娘,岂有不为她筹划之理。这,这心思,天底下的父亲都一样。如若不然,江老爷也不会费尽心思让您来侯府做了正头大娘子……”

最后的一句话,虽然声音极小,可到底是分量十足,顺着一股子邪魅之风悠悠传进了我的耳朵。我自然晓得,父亲当年冒着让我守寡的风险嫁进唐家,也不过是想借牺牲女儿的幸福为他荡平康庄前程。

可,人与人相处讲究一门子学问,他既是有求,便不该戳我痛处,如今的吃相不免龌龊了些!

我略略整理好脸上的神情,应承着他的话,问道:“那,温大姑娘现在何处,可跟着温老爷一起来了?”

“来了来了,就住在东街的如家客栈!嘿嘿,大娘子既然已经允了这事儿,我即刻就出门把她带过来!”这么一边说着,温才峰便要跳着蹦着出门去接人。

“慢着!”

想到街上此刻并不太平,恐惹来祸事,便赶紧阻止了他去开门。一边笑着测试道:“我既已经同意您的请求,便也不急于这一时见到人。晚些时候,等签了协议,我再亲自找人给她抬进来。”

“协议?大娘子说得是何种协议,我怎的没听说过这门规矩?”温才峰疑惑道。

“外头的鲁莽人家,自然和侯门官宦人家不同,温老爷也是看中了这一点,不是?”说完,故意别有用心地瞧了瞧他。

温才峰大概也猜出了我的指桑骂槐,手足无措地跟着应承说“是是是”,又饶有戒备地抬头问了一句:“不知是什么样儿的协议?”

“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不过是让温大姑娘答应……”我故意停顿了一会,仔细瞧着温才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便提高了嗓门道:“叫她答应和温家断了来往!”

“大娘子,这,这这,这是哪门子规矩?哪有要了姑娘,又不要娘家的说法。”

“温老爷,您自己说的,让姑娘进侯府为妾,乃是为了她将来的前程。如今,我允了您这门心思,按理说,您便该是心满意足。”

温才峰将脸子往下一拉,吼道:“大娘子,我算是理清楚了,您打一开始就不想答应这门亲事。如此,倒也别怪我将侯府做的欺人恶事闹得人尽皆知。”

所谓欺人恶事,无非是之前那件关于“镯子”的事情,再三提及,当真是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。

我忍不住呵呵一笑,姑且也从椅子上站起来,面向温才峰走了几步,不紧不慢说道:“适才你说得那个镯子,实则是你家大姑娘在我府上住了一夜后,声称是要紧的亡母遗物,我这才好心派人跟着从汴京找到了扬州。可我现下瞧着,你家大姑娘许是不会承认这一点了。”

温才峰不说话,眼神慌乱地看了我一眼,又赶紧将目光望向了别处。

“不管温老爷信不信,我确实不认得什么镯子。”

没等我继续往后说,温才峰竟擅自打断了我的话,紧跟着说道:“这一切,也不过是大娘子的一面之词……”

“温老爷,我家大娘子确实不认得什么镯子,可你们扬州西葫芦巷子里、吴氏当铺的老板却记得明白。听闻您从前曾拿着镯子要找他换钱,岂料那镯子虽然值钱,却达不到您心里的数目,这才没做成这笔买卖。”凤兰挺身而出,三言两语倒是说了个明白。

自打见识了温如歌的品性,为保完全,我自然要派人暗中将整个温家上下查个明白,便是温才峰第二房妾室生的儿子并非温家亲生骨血的真相,也跟着浮出了水面。

想来温才峰是不知道这顶绿帽子的,如此才对家中唯一的儿子心疼至极,即便是推大姑娘出去做妾,也千方百计要为这个小儿子保全仅存的家业。

温才峰见自己并不占理,又害怕我果真找了吴氏当铺的老板来对质,只好装作哑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。

温才峰变换了脸色,谄媚一笑,抬起手又向我拱了拱,说道:“我这个老头糊涂,同大娘子开了一个不适宜的玩笑,还望大娘子不要计较。”

见我不理睬,他想了想,还是决定鼓足勇气老话重提,说道:“我们温家本就是个普通百姓,我如今上了年纪,家里头小的小,弱的弱,实在没什么指望。可我瞧着,侯府的田地产业何止千亩,铺子店面不下几十家,银两钱财更是数不胜数……”

“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?温老爷一大把年纪了,却倒有脸惦记别人的家业!”凤兰干脆利落地怼了一句,温才峰虽然不大高兴,可到底懂得一些场面功夫。

温才峰迎合道:“对对对,如今我一大把年纪,实在是没有颜面说这些话的,可,可我这也是没有法子。大娘子,你瞧着这么办行不行,协议我签,但今日你得多多少少给我一些好处……”此处声音小了一些,忽然又听他吊着嗓子,慷慨激昂道:“这花朵一样的姑娘,好歹是我生的、养的,也不能白白送给你们啊。”

你瞧,这世上多的是自私虚伪的人,一面说着自己全心全意牵挂女儿的前程,一面始终牢记自己的钱财利益。说到底,如歌姑娘是不值得怜悯的,她岂能不知自己的父亲如此薄恩寡情。

“温老爷,您说的话,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,一会子在这唱构陷的戏码,一会子又跟我聊大姑娘的前程,这会子,怎么倒像是跟我攀扯卖闺女的价钱了?你若是舍不得,我正好也懒得处理这门子喜事。索性算了吧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转身慢悠悠向着不远处的门口望去,仔细听外头的动静,想着赶紧打发这无赖的老油条。

“我……大娘子,你就看在我家姑娘与您家有缘的份儿上,姑且依了我吧。您放心,待如歌入府,我定嘱咐她好好服侍您,当牛做马,悉听尊便。”温才峰信誓旦旦地将此话说完,便用一种坚定期盼的眼神注视着我。

我忽然又觉得如歌很可怜,同我一样可怜,我们不过都是牺牲品。

心里的防线后退了几分,倘若温如歌从今往后能一心向好,我倒也不是不能容她。

我朝着凤兰暗中使了一个眼色,她立下心领神会地趴在墙根去听外头的动静。

凤兰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,回来禀报说,外头现下安静得很,爬上墙头往外头看,也不见街上有什么恶人了,三三两两的商户也在小心翼翼张着脑袋往外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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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,凤兰携着三两个小厮女使,跟着温才峰去了东街的客栈。

只是,回来时,并不见温才峰父女,凤兰的后头倒是跟了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子身影,用宽大的蓑帽掩着面,着一身棕褐色的素衣常服,离得远,只能依稀瞧着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,却实在看不清模样。

待领了人从院子里走到内室,方才看出此人的真面目。

“江……江甫尘!”

我惊恐地叫出了声音,随即又赶紧捂住了嘴巴。他这才放心地把帽子拿了下来,扬起嘴角朝我笑了笑。

上一次见他,恍如隔日,如今再见面,中间横竖隔了不过一年多,他明明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的样子,可瞧着竟始终不如从前俊朗明媚。若不是这脸上挂着的几分笑意,让我觉察出来,这就是曾经在江府竹园同我嬉笑怒骂的少年,我或许已想不起他快乐时候的脸色。

“你怎么来了!”虽是带着满心欣喜问出了这话,可心里难免惆怅万分。

当初,他在官家面前允诺,无诏不得入京,如今算是违背了诺言私自回京,这若是叫有心之人瞧见了,免不了又要做一些文章。

好在当下是年关,各家各户都在奔忙,无暇顾及旁人。自打唐知谦被支出了汴京,唐家的眼目也少了大数。

不等江甫尘说话,凤兰便严肃着一张脸,支支吾吾道:“大娘子,我们跟着温老爷进了客栈,可……可瞧见的……”

“嗯?温如歌不见了?”

“这倒不是,温家大姑娘是在的,躺在床上……”凤兰又只说了半截子话,便不再敢继续说下去。

凭着我能对凤兰的了解,若不是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,她绝不会是如今这副惨白如纸的脸色,便是方才领着江甫尘进门,也不见得她有什么喜悦的容颜。

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怎么不见温家父女二人与你一起回来?有什么话就说,天又没有塌下来,你怕什么呢!”

凤兰微微侧着脸看了一眼江甫尘,咽了一口唾沫,低着头说道:“我们赶到的时候,敲门不见里头的人答应,温老爷便领着我们推门而入。可,眼前看到的……只是温大姑娘四仰八叉躺在床上,衣服也早就被撕扯烂了。很是怕人。”

“怎么回事?当真出了盗贼?”我浑身发凉,竟没想到在汴京中还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。

“奴婢……”

见我主仆二人为了这桩事讨论不休,一旁的江甫尘总算不再沉默,抬起手打着手势想要说明什么,却始终让我看不明白。

“你……你不能张口说话了……”我随即反应过来,没来及细问原因,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跟着落下来。

他的身上留着官家的骨血,本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,被褫夺亲王封号,遣送三千里之外,无诏不得入京。这本就是一桩洗不清的冤情,如今……

“说起来,还是五哥儿救了温大姑娘呢。根本没有什么盗贼,实际上就是那三个契丹人闯进了客栈,碰见了温姑娘下楼,起了色心,这才……”凤兰帮着说话,嘴里仍旧称呼他为五哥儿,江甫尘则站在一边点头附和。

我压制住颤抖的声音,扶着把手坐在榻上,一字一顿问道:“那,那温大姑娘现下如何?”

仍旧是凤兰说话:“我们赶到的时候,那几个契丹人正要翻窗户往下跳,可楼下走着的正是五哥儿,没几下就把那几个人就地正法了。”说罢,她又看了看我,紧跟着回答说:“至于温大姑娘,人倒是还有一口气,两只眼睛木木瞪着,不说话,也不动弹。”

我虽并不喜和温如歌打交道,料想她也不过是受了温才峰的言语蛊惑,加上亲生母亲和外祖母的宠爱,恃宠而骄,这才瞧着让人生厌。可我却也属实没想到,她会有如此遭遇。

我遣人拿了一些银两带给温才峰,带了两三句安慰的话,嘱咐他好生安顿自家姑娘。回来的人禀报,温才峰并没有接受钱财,乃是将银子掀翻在地,对着派去的女使说,这是施舍,又扬言定会来上门讨公道。

次日,温才峰果然不请自来,身后用绳子牵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姑娘,正是那日惨遭不幸的温如歌。

观看本章后续内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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